民办教育的发展及教育

郭福昌

(国家教育部副总督学)

主题：“民办教育的发展及教育”

郭福昌：

各位领导！各位园长！各位老师！大家上午好！

我很高兴来参加今天这样一个中国早期早教论坛，利用这样一个机会，我主要是围绕这样一个问题，展开几点想法。

现在国家党中央国务院提出来要制订中长期教育发展规划纲要，这个中期是到2012年，长期是到2020年，这是党中央国务院的一个决定，这个决定从去年的6月份就启动了，到现在已经经过一年多的时间。制订这样的规划，按照中央的要求，还不能关门外制订这样的规划，应该广泛的发动社会广大的学生家长方方面面都来参与，建言献策。这一年多我也很关注这件事情，我也参与了一部分工作，我回顾一下这一年多，大体上经过媒体、报纸上、论坛上，方方面面的意见，归纳一下，大体好像在这样几个问题上初步的取得了一些共同的认识。

第一，学前教育非常的重要，因为是基础教育的起点，应该讲是终身教育的开端，应该建立人力资源强国，提高整个国民素质的一个奠基的工程。学前教育像刚才朱永新同志讲的，对于孩子他个人的健康的成长，对于家庭的幸福，对于民族的富强，以至于对我们整个社会的延续怎样讲都不过分。对学前教育的重要性越来越深刻。

第二，现在的学前教育是整个学校制度师块里面最薄弱的环节，教育发第17条已经规定，我们国家实行学前教育、中等教育、高等教育，这样一个学校教育制度，在四块里面，现在是最薄弱的一个环节，2008年统计，我们现在全国有十三万四千所幼儿园，二千四百多万在园入儿，47.3%，这个确实就感觉比较薄弱，今年是建国60周年，我们的入园率只有47.3%，大体上还有52%这样一些学前的 孩子，还没有进到幼儿园里面来。学前教育是目前我们整个教育体系里面最薄弱的环节。

第三，现在普遍反映入园难，入园贵，这个也是事实。入园难实际上应该讲，确切地讲是入公办的优质幼儿园比较难，由于企业的改制，机关的定编，有一些企事业单位的幼儿园它推向的社会，在这个时候，政府有关部门有没有做好这种衔接的工作？支撑学前教育发展的，现在是四大块，公办、民办、集体和企事业单位在办幼儿园，现在有两块是急剧下滑，入公办幼儿园非常困难，困难到什么程度？我有一个统计数字，比上大学还难，比十万人口里面，现在在校的大学生，比在园的幼儿多，每十万要比在园的幼儿多。多多少？整体上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1.08年每十万人口里面在校大学生全国平均是2042个人，在园幼儿是1873个人，也就是说每10万人口在校大学生比在园幼儿多了169个人。现在北京就最悬殊了，每10万有在校大学生有1650个人，在园幼儿园只有1688个人，在校大学生比在园幼儿多出5362个人，每年小孩入园的时候首先是北京的媒体非常的关注，因为老百姓去排队，找一个入园的学校，今年正好是07年，生的猪宝宝，北京一下子多出1500个小孩，入园非常的紧张。特别是入优质的公办幼儿园很难。

2.入园贵，这也是事实，贵在哪？入优质的公办园和优质的民办园。现在的公办园国家投入的不多，在这种情况下，随着物价的增长，公办园向家长收一定的赞助费，虽然不能提倡，也很难来制止。前两年我注意了，南京有23所公办幼儿园，集体给南京市政府写报告，要求增加办园的经费，物价在增长，多年的标准保不动，这个支撑不下去。至于民办园，因为民办园经费的来源完全是靠家长，国家一分钱补助也没有，有人说上民办园比上大学还要贵，这个是事实。你们算一下帐，我们现在一个公办大学的培养成本，一天一万五千，在这15000多元里面，国家大体上有2/3左右，一个大学生每年交的学费，国家规定不超过6000元，上民办幼儿园，因为国家没有任何的补贴，在这种情况下，民办幼儿园所有全部运营的全部要改价格。上一个好的民办园，可能家长付出的费用要比上一个公办大学贵，公办大学还可以有奖学金，可以向银行贷款等等。

第三，学前教育的发展应该重点在农村。我们国家是人口大国，地域很辽阔，经济发展的水平和教育发展的程度还是很不平衡的，差别也很大，在城市化的进程里面，城市的人口增加还是比较快的。总的来讲，我们国家人口的总数，总量，绝大部分还是在农村，农村人口占的绝大多数，也就意味着我们学前的儿童，绝大部分还是在农村的。如果没有农村学前教育的大发展，就不可能有全国学前教育的快速发展，没有农村快速的普及。农村的学前教育怎样发展？这个大体上我看了，作为文章基本上取得了一致。

1.农村学前教育的发展采取三种方针：政府办的、国家的投入、公办为主。

2.用什么方式？加强乡镇中西幼儿园。

3.我考虑什么？农村在哪里？我理解的农村应该是包括镇、乡和村，不包括全国现代的2895个县的所在地。所以，农村是这一块要采取一个三种方针来进行发展。

偏远地区、国家级的贫困县、少数民族地区，贫困户和留守儿童这些弱势群体。

第四，经过讨论，认为学前教育发展的重点还是在农村。

第五，中长期发展规划，这个发展的目标，目标应该是这样的，入园率要实现跨越式发展，像有的幼儿园要保质量，质量要有较大的提高，数量上有一个跨越式发展，现有的幼儿园要尽量扶植、规范，提高大家的质量。具体来讲，今后12年，必须在科学发展观的指引下，坚持以发展是硬道理，将发展学前教育的首要任务，定位为扩大规模总量。也就是数量范围，保证现有的52%以上的尚未入园的学前幼儿园有园可上，先让他们进来，与此同时，以法扶植，规范现有的幼儿园的办学行为，提高管理水平和保证质量，保证现有的在园幼儿上好园的问题。一手抓数量，一手抓现有办园的质量。到2012年在全国基本普及学前，这一届政府就到2012年了，在全国基本普及学前教育，六岁的孩子要进幼儿园的。

我归纳了一下，因为我也参与了一些工作，经过一年国家提出来要制订一个反映国情，符合时代特点，让人们满意的一个发展规划。这个规划里面涉及到我们学前教育的专题，经过一年的报论，在五个方面大家取得了基本的共识。

采取什么样的方针政策和办学的体制，加快学前教育的发展。目标已经明确了，我们到底采取什么样的方针政策，用什么办学的体制来推动发展？这一年多大家的思想非常的活跃，各出己建，不同意见之间也展开了讨论。归纳了一下，争论的焦点主要集中在两点：

第一，有人提出将学前教育纳入义务教育的体系。对这一点是有争论的，这个好像在制订规划开始就提出来了，算是第一波的政治。只有将学前教育纳入义务教育的体系，把学前教育义务化写进这个纲要，学前教育面临的诸多问题才能得到解决。就在今年的全国政协会上，有的政协代表提出来，从我们国家的国情出发，现在还没有力量和条件将学前教育纳入义务教育的体系。为什么呢？我也是考虑了一下，我感觉到普及学前三年教育，与普及学前三年义务教育是有本职区别的。普及学前教育有企事业单位等多种办园主题，多渠道筹措教育资金共同完成，普及学前三年义务教育，那就完全要靠国家投资举办公办园，并且实行免费入园。如果我们冷静来思考一下，现在将学前教育写入规划里面，可能性到底有多大？我认为目前是比较小的。为什么？发达国家对于延长义务教育的沿线都非常的重视。我想我们国家是一个社会主义发展的初级阶段，这个初级阶段按照小平同志的讲法就是一个不发展的阶段，初级阶段还是一个很长的历史的阶段。有人说要到建国200年。在这样一个初级阶段里面，差别明显存在，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完成很多任务，家上普及学前三年教育恐怕很困难。德国用了125年普及十年义务教育，法国用了92年普及十年义务教育，英国用了48年普及了义务教育，前苏联用了62年普及了11年义务教育，日本用了45年普及了九年义务教育。我们国家现在的普九，高质量，高水平普九的任务并没有完成。我自己跟大家一样，也是长时间在基层部门，我原来在内蒙古工作，83年在内蒙古当教育厅长，我一当厅长，86年开始国家要普及九年义务教育，我一上台就抓普九的。现在从86年开始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到2005年大体上用了23年的时间，我们才艰难地走完了普九的第一步，这个第一步就叫做普九达标。入选率、保留率、辍学率、毕业率，完成保持这四个率，之后国家去验收，验收以后通过了国检。到现在为止全国还有6个省还没有通过国家的普九验收，现在从全国来讲普九迈入了第二步，叫全面普九。全面普九要解决什么问题？要解决第一步还遗留的问题，普九用了很多银行的贷款。下面来讲就知道了，欠了很多的帐，帐没有还上，第一步很多学校还没有按照国家教育部提出的六项办学的标准都还没有达标，全面普九要解决第一步遗留的问题，包括还债，而且让实现各个学校之间的均衡发展，提供给每一个孩子合乎国家办学标准的九年义务教育。这个任务还是很艰巨的。正因为艰巨，所以现在城市的小升初，初中升高中，每年的争论非常的大。你看北京的报纸，为什么要这样？就因为你学校发展不平衡，优质教育资源太少了，所以采取这样的问题，所以引发这样一些问题。

第二步用15年的时间，我估计有一些地方都很难完成。

第三步应该是高质量，高水平的普九，2020年以后可能要留下的，甚至还要用相当一段时间真正高质量，高水平，提供给每一个孩子合乎质量的九年义务教育，扩大优质教育资源，就按照总理讲的，有学上，上好学的问题。如果到2030年完成，45年的时间，在13亿大国里面，高质量，高水平的普九，也是人间的奇迹。普九还有这么长时间要办，此时此刻把学前教育拉进来，普九就会下降，因为我长期在基层部门，我在国家教育部，兼农村地区的教育司长，民族地区我都走遍了，我考虑来，考虑去，我看不太可能，这种高指标我也干过，58年毕业以后，到了内蒙古，58年有一个教育改革的体制决定，提出用15年的时间普及高等教育。如果从58年用12年的时间，72年我们国家就应该一下子普及了高等教育，为什么去内蒙古？我去北京人，就因为一下子成立了36所大学，保留的7所。教育这种反复的事情很多。

现在看来，真的要把三年纳入义务教育的体系，我看目前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这是一个问题，因为这个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在座的多数还是民办园的园长和老师，真的纳入义务教育的体系，民办园还做什么？这是大家最关键的。

经过争论之后，大家感觉到，一下子三年纳入里面不太可能，也许能纳入一年，也许个别地方能纳入一年。就像陕西省神木县，这个县已经实现了全民整个县免费的医疗，但能不能坚持下来？那就不知道了。现在来看，第一步的讨论，坚持纳入义务教育体系的，这个声音慢慢的有一点回落。

第二，要比以社会力量办学为主体，改变为以公办园为主题，来发展学前教育。政府主导，社会力量办园，公办园作为示范和骨干，社会办学作为主体，公办和民办这样一种形式，现在提出以社会办园为主体，这样不行，倒过来，以公办园作为主体。如果在农村，这个领域里面，我认为是可以考虑的，因为经过大家的讨论，这个是可以接受的。在整个全国要带来的，恐怕引起的问题就比较多，以社会力量办园为主体是有原因的，03年出台的10个部委，联合提出来幼儿园发展纲要里提出来的，国务院批改的文件，而这个文件实施了以后，03年到07年，整个中国的学前教育，数量发展的非常的快，可以讲是扭转了整个学前教育下滑的局面。我说一个数字，从03年十个部委的文件出台，确定以社会力量办园作为主体，到08年正好15年，前十年，93年到03年这十年，强调以政府办园作为主体的时候，全国幼儿园，在园幼儿的总数从2553万减少到03年的2004万，十年减少了在园幼儿569万，这里有一个改制的问题，返过来强调以社会力量办园为主干的时候，03年的2004年增长到471万，实事求是我们看待这个数字，那种情况下是一个下滑的，03年到07年的学前教育发展的规划纲要，这是陈部长来主持的，实施到现在，现在整个幼儿教育发展的态势是往前发展的。现在13万所幼儿园里面，民办园占了82000所，占了整个幼儿园总数的62%，细细想，如果没有这82000所幼儿园，现在学前教育的局面应该是这样吗？可能就不是这个局面，现在2400个幼儿园里面，在园幼儿里面，民办在园幼儿占了39%，我们现在是整个的入学率是47%，如果没有民办园，现在的入学率我估计也就是30%。

这个争论，我希望大家都关注这个事情，因为一个政策的决定，现在要把它颠倒过来就有很多的问题，首先就会遇到善后的问题。民办园为主，有四个省，统计了数据，如果颠倒了它要怎样办？发展它是整个改革开放体制创新的产物，是群众的首创，我们要不要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一个负责任的政府政策上不能翻来复去，不动摇，不懈怠，不折腾，折腾的话最终受害的还是群众，还是国家的这些幼儿。这种情况非常多，教育部04年出台一个政策，所有的公办学校，可以办一个民校，很多公办学校纷纷办了一个分校，当时出台这个政策，政协常委有一个戒断，叫停，但是教育部没有停，04年开始所有的很多学校，那种公办的小学和初中、高中都办了分校。在这种情况下，06年开始教育部提出来叫停，民校不能办民校，已经办理的要清理。作为下面按照文件已经执行多少的，已经办起来的民校怎么办？可能是贷款，在这种情况下，那个收场由谁来收？民办幼儿园，8万多所民办幼儿园，这种谁来收场？改革开放、发展、稳定是一体的。

要把这个东西颠倒过来我是很忧虑的，我在一定的场合可以退一退，与政府主导，广泛的发动社会力量，因地制宜，公办、民办公举来发展，不要说民办主体，也不要非要公办，因地制宜，由当地去决定，中等以下的教育是由地方做的，学前教育完全是由县以下来负责的。这样的话，民办依然有着自己的发展空间。幼儿园就关心自己的生存，关心自己的发展的空间，关心自己的前景，好多投资者看这个，如果没有空间，没有前景就不投了，真正要发展这个事业，我们还在政策上要还清楚。

通过这个争论以后，我就感觉到以法好好学习，谈很多问题都要以法，我们现在以法行政，以法办园，不能够完全凭这个人的想象，局部的一个情况，对全局做出一个判断。

我希望我们这些广大的园长和老师们，确实像刚才朱永新同志讲的，要加强学习，要加强研究，我们确实担负的任务非常的重。细细想想，现在在园的老师，他们都是将来建设我们国家现代化的中坚力量，正好在建国一百年的时间里面。这些孩子们肩负着历史的使命，这也就增加了我们的责任，我们怎样能把他们培养成国家教育方针所要求的这样一个人？来去承担起自己的历史？现在要研究现在是独生子女，独生子女教育是有他的特殊性的，我们现在处在一种知识经济、网络时代、全球经济一体化、国际竞争各个方面竞争非常的激烈，而且又面临着社会可持续发展的这样一个局面。在这种情况我们要培养的提出了很严峻的事情。

我们要好好的学习，要好好的研究，真正把我们自己的责任带动起来。我认为学前教育是催人奋进的事业。我自己不办幼儿园，我只是搞了几十年教育，我感觉到学前教育越来越重要。领导跟我说，往年集中精力抓抓民办教育，中国民办教育协会，学前教育专业委员会，去年的年底成立，到今年的12月底是一年，我们做了一些工作。我想这个专业委员会是为大家服务的品牌。办一个开放的品牌，一切关心学前教育，特别是民办学前教育的有志之士，有钱之士，我们大家一起共同地完成发展学前教育的伟大的事业！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