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图书:
《语言恶女》 [美] 阿曼达·蒙特尔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内容简介】
◆脏话一定辱“她”?男人讲话不能“娘”吗?女人总是“婆婆妈妈”?
◇日常语言中处处隐藏着性别偏见!是时候掀起一场女性主义语言革命了!
◇和炫词狂魔阿曼达·蒙特尔一起,用恶女力重构我们的语言!
◇在嬉笑怒骂中粉碎父权制的堡垒
◆人从一出生就在学习语言,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这样说话?性别是否会影响我们讲话的方式?日常语言中是否也存在着性别偏见?语言本身是厌女的吗?
是时候挑战我们最习以为常的语言了!在这本书中,你将知道:许多脏话最初并不“辱女”;男人比女人更容易喋喋不休;八卦从来不是女性的专属……语言学家阿曼达·蒙特尔教你从容击破语言背后的父权结构,游刃有余地发挥语词的力量,用重新定义的语言创造每个人都能得到尊重的世界。
◆准备好了吗?在轻松科普、爆笑评论和引人入胜的女性主义思想中,开启一场酣畅淋漓的语言学冒险!
【作者简介】
阿曼达·蒙特尔(Amanda Montell)
美国作家、语言学家。其文章散见于《纽约时报》《时尚芭莎》《嘉人》等。已出版的著作《异教语言学》《语言恶女》等获得了《华盛顿邮报》《柯克斯评论》《大西洋月刊》等媒体的赞誉。
译者:李辛,任教于纽约大学东亚研究系。译有《黑暗:光之外的文化史》《流浪的葡萄树》等。
【编辑推荐】
◆语言“恶”女?直击日常语言背后的性别偏见!
为什么大多数脏话都有侮辱女性的意味?为什么默认“保洁”为女而“保安”为男?为什么男人不可以“娘娘腔”“像个娘们”?为什么女人讲话总被认为肤浅做作?我们习以为常的语言的表层之下,隐藏着性别偏见。翻开这本书,跟着语言学家阿曼达·蒙特尔去父权制的语言系统大搅一局!深入思考性别如何影响我们说话和理解他人的方式,向贬低和限制女性的日常语言发起挑战。
◆发挥恶女之力,用话语粉碎父权制,从语言中重获力量!
这是一本女性主义语言指南,囊括各种实用策略:怎样不厌女地说脏话,怎样性别友好地称呼他人,如何反击那些打断女性发言、攻击女性的声音,如何轻松自在地表达自己……这本恶女宝典将教你打破语言背后的不平等结构,重塑语言的使用方式,用语言为自己赋权,用收复回来、重新定义的语言,建立一个更平等、更放松、更富有同情心、更少人会被冒犯的世界。
◆语言学原来这么有趣!
坐上酷飒语言学家的探险飞船,前往性别和语言交叉的迷幻宇宙,穿梭在历史和流行文化之间,领略脏话侮辱、闲聊八卦、流行俚语、气泡音和夹子音的奥秘。不必担心令人眼花缭乱的语言学知识和语言变革潮流产生的颠簸,沿途有轻松有趣的故事、犀利俏皮的评论,也有让每个人乐在其中的女性主义思想始终相伴,让你在大笑之余思考语言的力量。
【原文摘录】
一个小男孩和他的父亲遭遇车祸,父亲在车祸中丧生,小男孩被迅速送到医院并准备紧急手术。外科医生走进手术室,一看就说:“我不能给他做手术——那是我儿子。”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让很多人疑惑不解,觉得男孩的父亲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能去给他儿子做手术?只有少数几个人得出结论,说那位外科医生实际上是小男孩的母亲。啊,多么罕见的、奇异的“女”外科医生。
倾向于过度道歉; 形容词“含义空洞不明”,比如“This chocolate mousse is heavenly”(这巧克力慕斯棒极了);过分礼貌,比如“不知道你是否介意我……”;过分强调,比如“那个演出我爱死了!”;表达请求不直接,比如会说“我感觉包裹还在楼下哎”,而不是直接说“你能去拿一下包裹吗?”;语法过度矫正(hypercorrection),比如说“between you and I”,而不是“between you and me”(你我之间);使用模糊限制语,比如“kind of”(有点)、“you know”;使用句尾附加问句,比如“那部电影很好看,不是吗?”;回避脏话,比如会说“Goodness gracious”(我的天哪),而不是“Holy shit”(我靠)。
(1)“伊”作为不分性别的第三人称代词历史悠久。尽管上古汉语中并没有真正的第三人称代词,但是“伊”与“彼”“其”“之”“他”都能充当第三人称代词。另外,“伊”从魏晋时期开始作为第三人称代词使用,例如“勿学汝兄,汝兄自不如伊”(《世说新语·品藻》),“羊邓是世婚,江家我顾伊,庾家伊顾我”(《世说新语·方正》),“吾见张时,伊已六十”(《南史》),“薛蟠因伊倔强,将酒照脸泼去”(《红楼梦》)。(2)“伊”在现代吴语、闽南语、闽东语、莆仙语中仍然大量使用。现代白话文初兴时,“伊”曾被作为第三人称女性代词使用,但今已罕见。(3)与汉语中其他无性别第三人称代词(如渠、佢、彼、斯人、此人、怹)相比,译者私心觉得“伊”更好听。
一万年前,当智人过着游牧生活,在不同的地方辗转流浪时,男人和女人都有多个性伴侣,女性性行为被认为是完全正常和美好的。但当人类停止了迁徙,独立而性生活自由的女人才开始为男人所不齿,因为一旦拥有土地变得令人向往,人们就希望能够把土地传给自己的孩子,而男人为了明确知道谁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就必须让女人只忠诚于一个性伴侣。于是为了建立一种传承体系,社会变成了父权社会,任何女神式的性自由观念也就不复存在。伴随着女性性自由的终结,人们普遍开始对女性的性行为感到厌恶、把像“cun”这样的词水远钉在了耻辱柱上一可能直到父权制消亡情况才会有所改变。
在我看来,最令人信服的理论是,年轻女性能推进语言的创新是因为她们把语言视为一种维护自己权利的工具,而在现有的文化环境中,除此以外她们并没有很多其他选择。 对于那些希望提升社会地位的女性来说,语言是一种赋权的资源,世世代代都是如此。
看看我们的文化,看看我们对女性的羞辱,脏话大多带有性暗示其实一点都不奇怪。“女人即性对象”是父权制最古老的修辞手法之一,这很大程度上是出于数千年来的一种看法,即女性的个人欲望和性自由意志在本质上是坏的。即使只是简单地浏览一下我们语言中针对女性的俚语,也会发现女性的性欲是可耻的,无论一个女人如何处理她的欲望。我们的文化只给女人的欲望两种归宿:若性生活丰富,就让她获得妓女的骂名;若她选择禁欲,就给她贴上假正经的标签。
语言学研究表明,现代人说脏话实际上很少带有敌意或冒犯;相反,脏话成了一种极其复杂、丰富多彩的语言类别,几乎可以用于表达一切情感一幽默、震惊、悲伤、团结。在一些语境下,有的脏话可能会被认为是礼貌的。大多数时候,脏话能促进社会和谐,比如你可能会对别人这样说:“That is a fucking brilliant idea'”(我靠,这主意真赞),或者“These cupcakes are the shit”(这些纸杯蛋糕好吃到爆)。 然而在历史上,人们对脏话的态度——尤其是当女性说脏话时——并非一向如此正面。由于脏话在很大程度上被认为具有毋庸置疑的攻击性,所以说脏话的女性就会被视为破坏了女性气质的传统规则,也就是要求女性甜美、恭敬,并经常照顾他人感受。当然,违背这种期待会招致批评。就拿我来说,我曾多次被告知我“说脏话的方式像个男人”,但我不确定这到底是夸我还是批评我。